急流岩上碎

"Car j'ignore où tu fuis, tu ne sais où je vais, Ô toi que j'eusse aimée, ô toi qui le savais!"

海东青(生贺)

祝摩柯又一个十四岁快乐!!!!!!

写得稀碎!感谢大家包容!


梦境与死亡,追根溯底,是联结为一的。

他又做梦了。

这次他梦到自己站在一片绿色的海洋面前,水珠飞溅到他脸上,触感十分真实。头顶上时不时掠过的海东青,只鸣叫一声便飞入了梦境深处。

“摩柯……徵羽摩柯……”

“谁!”

少年惊叫一声,从梦中复活。

最近几天,摩柯总是做这样奇怪的梦,关于海洋和海东青,不知为何,总能听到梦的深处有人呓语。

摩柯起来揉了揉眼睛,洗漱完毕后上学去了。

由于被梦境所惊扰,摩柯感到一阵困意从后脑袭来,向前裹住了他的眼睛。

“哈——”他深呼出一口气。

随即又沉入了梦境。

这次他没有梦到绿色的海和海东青,这次梦境里唯有两扇门,一扇白色,一扇黑色。

白色的门是象牙质地,门上有天使和圣母的浮雕;而黑色的门上则是人生百态,生老病死,用手触摸,是一种光滑而温润的质地——是牛角吗?

摩柯推开了白色的象牙门,他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,自己正身处在巴黎的街头,黑夜浸透了这座浪漫至极的城市,每一块地砖都仿佛散发着玫瑰与琥珀的香气,摩柯的眼睛溢满了泪水。

巴黎,这是他魂牵梦萦的城市——灯火就像一簇簇火苗,顺着他的眼睛流进他的心脏,他迈步走向街道尽头的铁塔,一步一步,他感觉自己的心在疯狂地跳动。

“年轻人。”

正当摩柯想要继续向前走的时候,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挡住了他的去路。

“你确定要去那个地方吗?”

“是啊!那里是我一辈子最向往的地方!”

摩柯说着,越过他继续向前走。

“可是,”黑袍人人影一闪,又站在了他的面前,“去那里你将永远沉睡在梦境里,永远在这里。”

他抬眼望了望远方的铁塔,“那又怎样呢,墨菲斯?”

黑袍人隐藏在兜帽下的嘴唇向上翘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。

“这么说,你是自愿进入象牙门咯。”

摩柯没有说话,只是继续向前走去。

墨菲斯停在了原地。

一个十四岁的少年,他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,或许梦境以外的世界真的太恐怖,太无奈,太苦了,才让他连梦境里这点绮丽的奢望都无法放弃。

墨菲斯抬了抬手,巴黎的街道一下子繁华起来,几乎与真正的巴黎无二。通常墨菲斯并不会为仅仅一个灵魂制造如此真实的梦境,毕竟大部分人都会聪明地选择牛角门,他们更想活下去,而少数自愿选择象牙门的人,也只是一些懦夫而已。

但这个少年不太一样,墨菲斯从未见过这样宛如一潭死水的眼眸,他不是对这个世界感到失望,而是对自己感到失望,无能为力。

墨菲斯注视着铁塔,他看到摩柯从塔上一跃而下,在快要触及地面的那一刻,他变成了一只海东青,翅膀和尾巴是蓝色的。

而此刻躺在医院里的摩柯,心跳归为了一条直线。

墨菲斯看着在“巴黎”上空尽情撒欢儿的海东青。

你自由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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