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流岩上碎

"Car j'ignore où tu fuis, tu ne sais où je vais, Ô toi que j'eusse aimée, ô toi qui le savais!"

人生八苦(下)(群像)

不上升正主!

人生有八苦,生,老,病,死,爱别离,怨长久,求不得,放不下。

[爱别离]——龙龄

这是王九龙独自在家住的第六百零五天。

浴室里那只不属于他的牙杯被他装在了防尘袋里,仍旧放在原来的位置,衣柜里小一码的衣服,也套了防尘袋好好的挂在衣柜里。

其实也没什么的,他和张九龄分手的这几年,他已经学会了一个人生活,学着生病了自己去医院,学着自己缴纳物业费,为车买保险,学会洗碗,做饭,拖地,擦玻璃,学会把深色衣服和浅色衣服分开洗。

虽然艰难,他自己竟然也坚持了这么久。

说张九龄不爱他,他实际上是不信的。现在的张九龄和他一样,都是一个人,可是他们都明白,他们互相深爱着对方,可张九龄不喜欢王九龙了。

在一次次失望,被冷落,不被理解之后,张九龄彻底放弃了。

想到这里,王九龙中断了回忆,从厨房里端出一盘火候正好的戚风蛋糕。

如果早点了解,那率性的你;或者晚一点,遇上成熟的我,那该多好。

可惜,没如果。

[怨长久/怨憎会]——良堂

“孟哥,他又在外头等你了。”

孟鹤堂觉得很烦,因为下班的时候总有一个留着卷毛的愣头青在公司门口等他,然后一直跟着他直到家门口,他上楼之后还要在楼下一直看着他直到他熄灯为止。

想想都让孟鹤堂觉得毛骨悚然,要抢劫你就抢,我给你钱就完事了!这样算个怎么回事?天天跟着我,吓都要吓死了。

之后的一个月里,孟鹤堂向领导交了申请,从北京调动到了上海,然后拜托秦霄贤在上海给他找了房子,拿着机票站在机场大厅的时候,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,这些恐怖的精神折磨,终于结束了。

周九良再也没有等到过孟鹤堂从那座大楼里出来,他家楼下的邮箱也换了名字。

其实周九良只是不善表达而已。

他要说的话,从未说出口也永远不能再说出口的那句话,叫做——我喜欢你。

[求不得]——南甜

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樊霄堂喜欢张九南。

不过可惜的是——张九南不是个明眼人,他一直把樊霄堂当弟弟看,从未也永远不会对他产生除了兄弟以外的任何感情。

他连cp这种话都能拿出来开玩笑,足见他坦荡,问心无愧。同样的,他也把樊霄堂仅剩的那一点点卑微的期望打得七零八落,樊霄堂带给他亲自做的点心,他分给高九成和关九海一起吃,樊霄堂亲自织给他的围巾,他戴了一两次就扔在了衣柜里。

樊霄堂累了,彻彻底底的,剃头挑子一头热的状态太让人失望了。

樊霄堂做了一个让他自己都觉得伟大的决定,跟张博帅商量好之后,他直接换了队,从六队换到了七队,换队那天,是秦霄贤来接的他。

秦霄贤提着奶茶和汉堡,见了樊霄堂第一句就问:“是不没吃午饭呢,喏,给你买的先垫两口。”

看吧,秦霄贤和大部分人一样,别人对自己好,自己也对别人好,不管双方是什么关系,有来有往的让人暖心。

樊霄堂回头看了张九南一眼,没看清,算了。

接过奶茶,和秦霄贤一起走了。

[放不下]——贤梅

今天秦霄贤又在台上捎带梅九亮了。

张九泰听到就觉得大大不妙。

其实张九泰很不能理解的,老秦要钱有钱,要脸有脸,声音还好听,什么样的人找不到,可就是喜欢那个已经结了婚跟他断了联系的梅九亮。

其实秦霄贤自己也不懂,他走之后,自己去了很多很多地方,妄图治疗情伤,先是国内,云南,新疆,广东,福建,后来是周边国家,莫斯科,大阪,京都。

这些地方他都走遍了,依然看山是他,看水也是他。

偏偏就硬挺着不愿低头,梅九亮不和他联系,他也不和梅九亮联系。

他以为这是一种互相折磨,可是梅九亮却全然不觉得怎样,还给秦霄贤发结婚请柬,那封红色的东西和张九泰收到的一模一样,只不过是换了个名字,还都是打印的。

那滑稽的圆圆字体好像在嘲笑秦霄贤:梅九亮早忘了,你只是在折磨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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